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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。”张猛避开阮清甜的视线,不停的摇头。

    审讯室里,张猛目光呆滞的坐在凳子上,不管钢镚儿问什么他都不肯吭声。

    钢镚儿气愤的拿出了婴儿骸骨的照片,捏着照片一角抽了抽张猛的脸,声音冰冷道:“这个孩子是不是你杀的?”

    张猛将头埋的更低,还是不吭声。

    阮清甜一把夺过钢镚儿手里的照片,站在张猛面前,一手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看着照片:“七年前,张立强强暴了张亚使她怀孕生下了这个孩子。张立强害怕丑事曝光,所以伙同你谋杀了这个孩子还扔进了地窖,对不对?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照片中的白骨刺激到了张猛,张猛满头大汗,激动的想要把眼前的照片推开:“不对,我没杀人,我没杀人!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你也曾强迫过张亚,你怕张立强说出去,所以才听他的话?是你们合谋谋杀了张亚刚出生的孩子!”

    “不是!孩子是张亚自己杀的!”张猛双眼猩红,猛然抬头嘶吼出声。

    这一次,换成阮清甜愣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是张亚杀了那个孩子?”

    “不关我的事,不关我的事。”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,就这么双手抱头绝望的痛哭。

    阮清甜目光沉重的看着他没再出声。

    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,顾少宁拿着一份尸检报告走了进来:“婴儿死因查出来了,舌骨断裂,是被人用手捂住口鼻窒息致死。”

    顾少宁话音未落,又一个警员急急忙忙跑了进来:“师兄,师姐,有人来报案,他们说他们知道当年那个婴儿是怎么死的。”

    张猛闻言,浑身猛然一僵。

    让阮清甜意外的是,在办公室里的是村长大爷和小卖店老奶奶。

    “大爷?奶奶?怎么是你们?”

    村长大爷叹息了一声:“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给张亚接生的王婆。”

    “您就是王婆?”阮清甜欣喜出声,原本是想得空就去找找这个王婆的,没想到她竟主动来了刑警队。

    “您说您知道当年那个孩子的事?”

    “知道,可是……”王婆脸色难看的看了村长一眼,似乎还有所顾虑。

    “事情闹得这么大,也瞒不了了,你知道什么就跟警察说吧。”

    有了村长的支持,王婆终于开了口。

    阮清甜也终于明白,为什么先前去村长调查张亚的时候,王婆的反应总是很奇怪。

    照王婆所说,当年是村长带着张亚找上的她,她也是看张亚可怜,才答应帮她接生。

    毕竟在七年前,才十几岁的女娃娃未婚就怀孕生子是伤风败俗的事儿,传出去了丢人的不止张亚一个,他们整个村子的人在外村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。

    “那是个女孩儿。”王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,回忆着七年前的往事:“那个孩子长得跟张亚几乎一模一样,特别可爱。后来我忍不住把这事儿跟我儿子他们说了,谁知道短短几天时间,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阮清甜眼底的神色暗淡了几分,轻声问道:“后来呢?”

    “村子里对张亚的风言风语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才传出来的,我不放心,就想偷偷去老张家看看张亚和孩子,谁知道我就看见,就看见……”

    王婆说到这里的时候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,钢镚儿急忙接了杯开水递给了王婆:“您别激动,慢慢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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