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读小说网 www.wdxsw.com,小班纳特“先生”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没想到被女王误会成女装大佬,因为她的话,克莉丝站在花架下沉默了一会。“其实你说得也没错。”——她确实是因为爱德蒙,才穿上裙子,在这些天放纵自己,不必忧心,毫无顾忌。维多利亚错愕看着老师垂目凝神,似乎想起什么,甚至扬起了她从未见过的笑容。柔软,温暖。像是一只总隐在幕后诡谲蹑足的狐狸,在某个午后零星开着碎花的鲜嫩草地上扑腾着翻了个身,在暖洋洋的日光下露出软乎乎的白色皮毛。和爱了七年的女人重逢结婚,感情经历改编的歌剧大获成功,一举成为不少夫人的座上宾,社交季最瞩目的存在,议会开幕典礼时走在前排的位置,国王在宣读政策大纲时,说到外交举措,还不忘冲年轻人眨眼微笑。事业感情双丰收,人生道路正锦上添花,烈火烹油。在伦敦城的瞩目下,克里斯班纳特的调令出来了。驻意大使。当初就是在那里被恩师亲自引导介绍,年仅二十三的年轻人已经颇有声名,更别提挚友是托斯卡纳的伯爵,还与斯帕达家的布沙尼神甫有来往。这位奥布雷原型的罗马之行,完全可见会是顺风顺水,另类婚假。……才怪。克莉丝轻轻叹了一口气。接手了老师在欧洲的布置,生活怎么可能平静。扒拉着船舷,心里默数着换岗的规律,趁机跳进了舷窗,就像过去无数次翻院墙一样,克莉丝悄无声息潜入了大船,绕开那些守卫,在黑暗里一把捂住小姑娘的嘴。“是我。”她轻声说。莉莎瞪大眼睛,借着月光看清了人,放松后一瞬间很想哭,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坚强起来。“塞西利奥。”被牵连的人质轻声说,“你放心,你的文件被我扔进海里了,他们没抢走。”反正文件里都是暗号,破解难度很大,克莉丝没有在意这些,认真检查她有没有哪里受伤,好在那些人没敢动一位总督的女儿,安抚拍了拍她的背,没有浪费时间,背起才十一岁的小姑娘,短促道:“我带你出去。”克莉丝喜欢推演预测,因为习惯谨慎思考,所以什么情况和结果都要考虑斟酌到。之后的一切都按照她精心布置的计划在进行。只是她可以操纵局势,唯独不能控制个人。终于回到热那亚的港口,将莉莎交给圣埃蒂安纳总督时,人群中有人向她开了枪。血液和时间一起凝固,像是一下堕入冰窖。全世界都安静了。克莉丝却像是出离了这个环境,仍在下意识飞速判断情况。她不怕死。而且对方手法并不纯熟,打中她的地方也不会致死。可是这里没有值得完全信任的人,她会被抬走,会被医生取弹……然后暴露身份。使劲按向伤口,因为肺部的锐痛激灵,以免自己昏过去,鼻腔也满是涌出的血,只能用嘴调整呼吸控制伤势,努力咽下铁锈的味道,眼前有些发黑,却还是撑着身不断向后挪步。下一秒,克莉丝倒身栽进了海里。最后映入眼帘的,是惊慌向她奔来,想要救她的人们。那个子x弹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开了个大洞,坠入自己的目的地后,不仅是冰冷的海水,连濒死的孤离感也争先恐后涌进身体。——chris?她要死了吧。以后就不用再在这个不平等的世界伪装了,不必遮遮掩掩了。眼睛沉重起来。“想做什么,就去做吧,想走多远也没关系。不论遇到什么,你都可以回到浪博恩。”父亲低声鼓励。“塞西尔,你已经是一个优秀强大的人了。”老师向她微笑。她还不能睡。从怀表夹层掏出刀片,在一片猩红的雾气中,克莉丝向更深处游去。就算是死在海里,三天后尸体一定会浮出水面,一旦被打捞到,自己同样会被发现一直以来极力隐藏的女性身份。这是比死还要可怕的结果,因为她怀揣着秘密,所以影响比死亡本身还要沉重。她可以潇洒离开,但是活着的人会被牵连。——克莉丝!一个残疾的人如果用假肢伪装成正常人生活,被旁人发现后,很大可能会获得理解和鼓励。因为生活中不便的是他们自己,他们不会影响到亲人以外的人。人类对与自己无关的秘密或许可以共情,施舍自己的善良和同情,可是如果那触犯到他们的利益或者尊严,他们就会反过来责怪鄙薄怀揣秘密的人了。贞德带着法军连连获胜,让国王加冕,当她被俘交给英国后,被判为异端女巫,火刑烧死。圣乔安成为教皇,有一堆信徒和教众,而她的身份暴露后,被她曾经的拥护者们愤怒拖行游街示众而死。她有政敌,也有簇拥。克莉丝从来不敢深想如果暴露后自己的下场,可是她做了很多准备。知道骸骨也能用来判断性别,她早就想好了伪造坟墓;考虑过最糟糕可能,监狱系统中有几位线人欠她很大的人情,也拿捏着几位刽子手的致命情报……可惜这些都用不上了。她准备好了无数让自己无声无息消失,成为无名女尸的方法。因为失血缺氧,眼前什么都看不到时,克莉丝突然发现,自己还是怕死的。她已经不像当初去伦敦和外出游学时那么无所畏惧了。她对这个世界有了责任以外的不舍和牵挂。对不起啊。——为什么会说‘对不起’?因为我失约了。答应要把未来绑束到一起的,结果留他一个人,明明他也只有我了……——和谁?“……爱德蒙。”像是被人从海里突然提出来,终于有了呼吸的权利,世界恢复了声响和温度,连周身粘腻的冷汗也无比真实。克莉丝眨眼。因为暖黄的灯光,她的眼睛有些刺痛。那些被光刺出的眼泪被带着厚茧的手抹去了。“没事了,克莉丝。”被她叫出名字的人拥着她,在她不自觉攥紧他衣襟时,不住亲吻她的发顶,语带安抚,沉稳着嗓音道。又是噩梦。靠在爱德蒙肩上,克莉丝松了一口气。救莉莎是真的,连向她开枪想要挑动国际关系的人也确实存在。她甚至还遇到了来帮忙的万帕,信誓旦旦要收服这群海盗的莉迪亚。这种情况下,他怎么可能不在身边?爱德蒙亲自给她穿上的防弹钢丝背心,那个人开枪后,也是爱德蒙直接将人制服,还顺手卸掉了对方的胳膊。因为过去独自伪装的日子,为了防备突发情况的可能,克莉丝的睡眠一直很浅,只有各种身份被揭穿梦境横亘着,时不时跳出来,总是下意识推演的大脑会把各种不好的可能展示给她看。将枕头和爱德蒙分享,知道有人会照应她的夜晚后,这种情况好了很多。可是她偶尔还是会遭遇噩梦,在梦里也不忘逻辑自洽,这次干脆直接梦到没有他的话,她会是什么样的。终于从虚幻现实的交错里回过神,克莉丝轻声说:“刚刚我好像听见你和我说话了?是我吵醒你了吧。”爱德蒙把她的手按到他的颊边。一片冰凉。“我也做了一个噩梦。如果不是你,我还在那个走不出的黑牢里打转。”他苍白着脸微笑说。不想去想是真的因为自己挣扎惊醒了他,还是他有意借口安慰自己,克莉丝坐得更近了一些,回拥住他。至少大家都是破碎的,拥在一起不会扎人,反而能完整对方。这下彻底没有睡意了。等克莉丝呼吸平稳,爱德蒙想要起身去找安神的药剂,却被轻轻拉住了衣角。baisemoi.她说。所以,他是唯一的药。想要完整切实感受对方温度时,任何织物都很多余,因为她不满急切的轻哼,他干脆撕碎了掩蔽,一点点填满不安。抵死着纠缠时,因为与他动作截然相反的轻柔耐心询问,克莉丝只好断续低噎着把没有他存在的噩梦交代了个大概。爱德蒙轻笑着吻了她,把她还带着冷汗攥紧的手掰开,十指扣住。“我在呢。”直到天亮后她才被放过,从里到外彻底认识体会爱德蒙的存在后,克莉丝拥着还未干涸的狼藉陷入沉睡,被他抱去浴间时还在迷迷糊糊低喃抱怨。看来她的梦里只剩他了。克莉丝直到下午才醒来。爱德蒙的心腹多在意大利,他们清楚他的习惯和底线,她很多时候甚至感觉不到有下属的存在,但是一切又都安排得恰如其分。寻找让她浑身难受的罪魁祸首无果后,克莉丝终于在楼梯口遇到了阿里。询问爱德蒙在哪,哑仆微笑带着她去了大饭厅,坚持等她吃完迟来的早餐,才领着她去了门口的一艘小艇上。眼熟的两位女仆走过来,向她示意了确实写着他笔迹的纸条,微红着脸替她披上斗篷,又请她用深色布条蒙住眼睛。没想到要蒙眼,还是在自己不熟悉的水面,克莉丝犹豫了一下,又检查了一遍纸条,上面是他们约定的暗号,翻译过来只有一个意思。——我想向您买一个情报。确定过这又是他的一个小把戏,自己还带着足够脱身的东西,疑心病才遵从了。小艇飞速移动着,三月的海面还有些冷,因为斗篷里熟悉的熏香味道,彻底被这个波折的水道绕晕后,克莉丝放弃了记路,开始吃被送到手边的水果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小船缓缓靠停了。她蒙着眼径直走上舢板,因为船太小,看上去再多走一步就要掉进水里,把两个要搀扶的侍女吓得惊呼出声、面色苍白,等她们连忙凑近引着人上岸后,年轻人已经恍然笑了笑。在沉重的大门开合声后,带着潮意的海风又转变成了温暖芬芳。两位女仆已经离开了,克莉丝好整以暇站在似乎很空旷的大厅里,任由一边的人安静打量她,过了一会,有一个陌生却动人的声音道:“欢迎,亲爱的小姐。”克莉丝配合用意大利语回答:“您好,神秘的先生。”他上来解她的斗篷,因为拨开长发的姿态过分熟稔,克莉丝有些想笑,但是还是忍住了,决定给亲爱的“夫人”留点颜面,不要打击他的积极性。结果他比她想象中还要了解她。“想笑就笑吧。”爱德蒙无奈说。克莉丝按住他要扯眼罩的手,反而一副天真神气演上了:“先生,您说什么我不懂。不是说要交易情报吗?”“那就随我一起过来。”他哭笑不得说。被牵着往前走,穿过重重房间,附近的温度也升高了。爱德蒙也... -->>
没想到被女王误会成女装大佬,因为她的话,克莉丝站在花架下沉默了一会。“其实你说得也没错。”——她确实是因为爱德蒙,才穿上裙子,在这些天放纵自己,不必忧心,毫无顾忌。维多利亚错愕看着老师垂目凝神,似乎想起什么,甚至扬起了她从未见过的笑容。柔软,温暖。像是一只总隐在幕后诡谲蹑足的狐狸,在某个午后零星开着碎花的鲜嫩草地上扑腾着翻了个身,在暖洋洋的日光下露出软乎乎的白色皮毛。和爱了七年的女人重逢结婚,感情经历改编的歌剧大获成功,一举成为不少夫人的座上宾,社交季最瞩目的存在,议会开幕典礼时走在前排的位置,国王在宣读政策大纲时,说到外交举措,还不忘冲年轻人眨眼微笑。事业感情双丰收,人生道路正锦上添花,烈火烹油。在伦敦城的瞩目下,克里斯班纳特的调令出来了。驻意大使。当初就是在那里被恩师亲自引导介绍,年仅二十三的年轻人已经颇有声名,更别提挚友是托斯卡纳的伯爵,还与斯帕达家的布沙尼神甫有来往。这位奥布雷原型的罗马之行,完全可见会是顺风顺水,另类婚假。……才怪。克莉丝轻轻叹了一口气。接手了老师在欧洲的布置,生活怎么可能平静。扒拉着船舷,心里默数着换岗的规律,趁机跳进了舷窗,就像过去无数次翻院墙一样,克莉丝悄无声息潜入了大船,绕开那些守卫,在黑暗里一把捂住小姑娘的嘴。“是我。”她轻声说。莉莎瞪大眼睛,借着月光看清了人,放松后一瞬间很想哭,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坚强起来。“塞西利奥。”被牵连的人质轻声说,“你放心,你的文件被我扔进海里了,他们没抢走。”反正文件里都是暗号,破解难度很大,克莉丝没有在意这些,认真检查她有没有哪里受伤,好在那些人没敢动一位总督的女儿,安抚拍了拍她的背,没有浪费时间,背起才十一岁的小姑娘,短促道:“我带你出去。”克莉丝喜欢推演预测,因为习惯谨慎思考,所以什么情况和结果都要考虑斟酌到。之后的一切都按照她精心布置的计划在进行。只是她可以操纵局势,唯独不能控制个人。终于回到热那亚的港口,将莉莎交给圣埃蒂安纳总督时,人群中有人向她开了枪。血液和时间一起凝固,像是一下堕入冰窖。全世界都安静了。克莉丝却像是出离了这个环境,仍在下意识飞速判断情况。她不怕死。而且对方手法并不纯熟,打中她的地方也不会致死。可是这里没有值得完全信任的人,她会被抬走,会被医生取弹……然后暴露身份。使劲按向伤口,因为肺部的锐痛激灵,以免自己昏过去,鼻腔也满是涌出的血,只能用嘴调整呼吸控制伤势,努力咽下铁锈的味道,眼前有些发黑,却还是撑着身不断向后挪步。下一秒,克莉丝倒身栽进了海里。最后映入眼帘的,是惊慌向她奔来,想要救她的人们。那个子x弹像是将她整个人都开了个大洞,坠入自己的目的地后,不仅是冰冷的海水,连濒死的孤离感也争先恐后涌进身体。——chris?她要死了吧。以后就不用再在这个不平等的世界伪装了,不必遮遮掩掩了。眼睛沉重起来。“想做什么,就去做吧,想走多远也没关系。不论遇到什么,你都可以回到浪博恩。”父亲低声鼓励。“塞西尔,你已经是一个优秀强大的人了。”老师向她微笑。她还不能睡。从怀表夹层掏出刀片,在一片猩红的雾气中,克莉丝向更深处游去。就算是死在海里,三天后尸体一定会浮出水面,一旦被打捞到,自己同样会被发现一直以来极力隐藏的女性身份。这是比死还要可怕的结果,因为她怀揣着秘密,所以影响比死亡本身还要沉重。她可以潇洒离开,但是活着的人会被牵连。——克莉丝!一个残疾的人如果用假肢伪装成正常人生活,被旁人发现后,很大可能会获得理解和鼓励。因为生活中不便的是他们自己,他们不会影响到亲人以外的人。人类对与自己无关的秘密或许可以共情,施舍自己的善良和同情,可是如果那触犯到他们的利益或者尊严,他们就会反过来责怪鄙薄怀揣秘密的人了。贞德带着法军连连获胜,让国王加冕,当她被俘交给英国后,被判为异端女巫,火刑烧死。圣乔安成为教皇,有一堆信徒和教众,而她的身份暴露后,被她曾经的拥护者们愤怒拖行游街示众而死。她有政敌,也有簇拥。克莉丝从来不敢深想如果暴露后自己的下场,可是她做了很多准备。知道骸骨也能用来判断性别,她早就想好了伪造坟墓;考虑过最糟糕可能,监狱系统中有几位线人欠她很大的人情,也拿捏着几位刽子手的致命情报……可惜这些都用不上了。她准备好了无数让自己无声无息消失,成为无名女尸的方法。因为失血缺氧,眼前什么都看不到时,克莉丝突然发现,自己还是怕死的。她已经不像当初去伦敦和外出游学时那么无所畏惧了。她对这个世界有了责任以外的不舍和牵挂。对不起啊。——为什么会说‘对不起’?因为我失约了。答应要把未来绑束到一起的,结果留他一个人,明明他也只有我了……——和谁?“……爱德蒙。”像是被人从海里突然提出来,终于有了呼吸的权利,世界恢复了声响和温度,连周身粘腻的冷汗也无比真实。克莉丝眨眼。因为暖黄的灯光,她的眼睛有些刺痛。那些被光刺出的眼泪被带着厚茧的手抹去了。“没事了,克莉丝。”被她叫出名字的人拥着她,在她不自觉攥紧他衣襟时,不住亲吻她的发顶,语带安抚,沉稳着嗓音道。又是噩梦。靠在爱德蒙肩上,克莉丝松了一口气。救莉莎是真的,连向她开枪想要挑动国际关系的人也确实存在。她甚至还遇到了来帮忙的万帕,信誓旦旦要收服这群海盗的莉迪亚。这种情况下,他怎么可能不在身边?爱德蒙亲自给她穿上的防弹钢丝背心,那个人开枪后,也是爱德蒙直接将人制服,还顺手卸掉了对方的胳膊。因为过去独自伪装的日子,为了防备突发情况的可能,克莉丝的睡眠一直很浅,只有各种身份被揭穿梦境横亘着,时不时跳出来,总是下意识推演的大脑会把各种不好的可能展示给她看。将枕头和爱德蒙分享,知道有人会照应她的夜晚后,这种情况好了很多。可是她偶尔还是会遭遇噩梦,在梦里也不忘逻辑自洽,这次干脆直接梦到没有他的话,她会是什么样的。终于从虚幻现实的交错里回过神,克莉丝轻声说:“刚刚我好像听见你和我说话了?是我吵醒你了吧。”爱德蒙把她的手按到他的颊边。一片冰凉。“我也做了一个噩梦。如果不是你,我还在那个走不出的黑牢里打转。”他苍白着脸微笑说。不想去想是真的因为自己挣扎惊醒了他,还是他有意借口安慰自己,克莉丝坐得更近了一些,回拥住他。至少大家都是破碎的,拥在一起不会扎人,反而能完整对方。这下彻底没有睡意了。等克莉丝呼吸平稳,爱德蒙想要起身去找安神的药剂,却被轻轻拉住了衣角。baisemoi.她说。所以,他是唯一的药。想要完整切实感受对方温度时,任何织物都很多余,因为她不满急切的轻哼,他干脆撕碎了掩蔽,一点点填满不安。抵死着纠缠时,因为与他动作截然相反的轻柔耐心询问,克莉丝只好断续低噎着把没有他存在的噩梦交代了个大概。爱德蒙轻笑着吻了她,把她还带着冷汗攥紧的手掰开,十指扣住。“我在呢。”直到天亮后她才被放过,从里到外彻底认识体会爱德蒙的存在后,克莉丝拥着还未干涸的狼藉陷入沉睡,被他抱去浴间时还在迷迷糊糊低喃抱怨。看来她的梦里只剩他了。克莉丝直到下午才醒来。爱德蒙的心腹多在意大利,他们清楚他的习惯和底线,她很多时候甚至感觉不到有下属的存在,但是一切又都安排得恰如其分。寻找让她浑身难受的罪魁祸首无果后,克莉丝终于在楼梯口遇到了阿里。询问爱德蒙在哪,哑仆微笑带着她去了大饭厅,坚持等她吃完迟来的早餐,才领着她去了门口的一艘小艇上。眼熟的两位女仆走过来,向她示意了确实写着他笔迹的纸条,微红着脸替她披上斗篷,又请她用深色布条蒙住眼睛。没想到要蒙眼,还是在自己不熟悉的水面,克莉丝犹豫了一下,又检查了一遍纸条,上面是他们约定的暗号,翻译过来只有一个意思。——我想向您买一个情报。确定过这又是他的一个小把戏,自己还带着足够脱身的东西,疑心病才遵从了。小艇飞速移动着,三月的海面还有些冷,因为斗篷里熟悉的熏香味道,彻底被这个波折的水道绕晕后,克莉丝放弃了记路,开始吃被送到手边的水果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小船缓缓靠停了。她蒙着眼径直走上舢板,因为船太小,看上去再多走一步就要掉进水里,把两个要搀扶的侍女吓得惊呼出声、面色苍白,等她们连忙凑近引着人上岸后,年轻人已经恍然笑了笑。在沉重的大门开合声后,带着潮意的海风又转变成了温暖芬芳。两位女仆已经离开了,克莉丝好整以暇站在似乎很空旷的大厅里,任由一边的人安静打量她,过了一会,有一个陌生却动人的声音道:“欢迎,亲爱的小姐。”克莉丝配合用意大利语回答:“您好,神秘的先生。”他上来解她的斗篷,因为拨开长发的姿态过分熟稔,克莉丝有些想笑,但是还是忍住了,决定给亲爱的“夫人”留点颜面,不要打击他的积极性。结果他比她想象中还要了解她。“想笑就笑吧。”爱德蒙无奈说。克莉丝按住他要扯眼罩的手,反而一副天真神气演上了:“先生,您说什么我不懂。不是说要交易情报吗?”“那就随我一起过来。”他哭笑不得说。被牵着往前走,穿过重重房间,附近的温度也升高了。爱德蒙也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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