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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向乔远将烟重新放回到盒子中,看见对面双荣的笑容,她虽然在笑,但是却觉得一股莫名的寒意是怎么回事…

    所以机智的他选择直接将话题扯在那个不知恩图报的丫头身上,“我算什么啊,别人白芷还被金融大亨,哦不,也就是你的头头,求婚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!求婚了!”双荣发出了惊人的声音来,语气之中的震惊不亚于日本地震。

    白芷一听这个话题瞬间就没了调侃的心情了,“别提了,头都要大了,光是想想整个人都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向乔远勾着唇,唇畔的笑意很浓,就那么一脸邪肆地看着白芷,一副看好戏的公子哥模样。

    双荣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,激动地快要跳了起来,“主上真的跟你求婚了啊?认真的还是假的啊?”

    “沈伯年就是一个神经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白芷愤恨说着的同时伸出两根手指,“两面啊,我才见过他两面啊,求婚搞没搞错啊,想想都闹心!”

    本来今夜是一个多么美好迷幻的夜晚,最佳女主角还有光鲜亮丽的宴会,可以留下多么美好的回忆啊,可惜啊,全都被沈伯年给搞砸了。

    男人高大冷峻的身子散发着迫人的气场,就那么撞入到了视线中。

    白芷定定看着像是神祈一般从门口走进来的男人,抿着绯色的红唇,不说话,就只是那样看着,静静的看着。

    “回来了,言北。”倒是向乔远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开了口,桃花眼中映出男人挺俊的身子。

    向乔远将身子坐直,手肘搁在膝盖上,十指交合,“话说回来,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啊言北,我可是帮你护了白芷两次,啧啧啧,想想都替自己的伟大感动。”

    岂料男人的眸色一暗,带着危险微微眯了起来,眸光像霜剑,“我的女人被你搂腰跳舞了你还好意思来邀功?想让我怎么谢你?”

    向乔远俊美的脸上的笑容一僵,顿时被噎住了,跳舞那是白芷主动要求的好不好?!无论怎么样他都是躺着都中枪,怪他咯?!

    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,向乔远俊美的脸上浮现起了丝丝讥诮,“那你的女人还直接被当众求婚了你怎么不闹腾?我看着还真是觉得浪漫啊 ̄ ̄”

    “向乔远。”男人喉间迸发出来的音节几乎是咬牙切齿,“你想打架?”

    向乔远唇角勾起一抹笑,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高大的身子挺俊如松,“正好很久没活动筋骨了,来试试?”

    薄言北薄唇一抿,脚尖一转,黑色西装像是散发着魍魉的光似的,他直直朝着向乔远的方向走了过去,一步一琉璃似的。

    突然听见了指骨之间被捏的咔咔咔作响,两个高大的男人都双双偏过头,看见双荣正双手捏着咔咔作响的指骨,“二位总裁确定要以动手的方式交谈的话,不如加我一个?”

    将这两个高大的总裁撂倒,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。

    果然二人都顿住不动了,双荣的身手,没人会想要亲自领教一下的。

    “双荣。”向乔远走过去极其自然地揽过她的肩,“我们回家吧,我觉得他们之间需要好好谈一谈。”

    本来是不想理这个混蛋的,可是看着白芷和薄先生,还是觉得回避一下就好,便任由向乔远搂着出了别墅,一路向着他的别墅走去。

    一回到别墅,向乔远就好像是好多年没有开过荤似的,猴急地就开始剥双荣的衣服,于是她很快便一丝不挂了…

    正在重要关头的时候,双荣却坐起身来开始穿衣服,“今晚没兴趣。”

    向乔远瞬间头痛欲裂,“你有没有搞错秦双荣?你把我弄成这样就说没兴趣了,不行不行你给我过来!”

    感受到男人的两只大手扣住自己腰肢,他的力道还重的惊人,双荣抽身坐开,“说了不要!”

    随时要爆炸的*几乎要让向乔远失了理智,“那你刚才就不要勾起我的*啊我操!”

    双荣瞥了一眼男人青筋暴烈的额头,冷冷道,“谁让你和一群莺莺燕燕谈笑风生的。”

    向乔远忍住了*,一瞬间脑袋陡然清醒,原来搞半天秦双荣是在吃醋,是故意在整他?!

    “下次不敢了…”向乔远沉着嗓音说,因为*而微微有些嘶哑,其实他本来就没有谈笑风生啊,只是一般的敷衍而已,都怪白芷那坏丫头告他的黑状!

    “宝贝你最好了…”他的桃花眼因为沾染了*而看起来潋滟无比,“我知道你是不会这样残忍对我的...”

    一双美目水盈盈地看着欲求不满的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,不由得偷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男人见状黑眸一转,快准狠地扑了上去,铺天盖地的热吻就下去了,火辣辣的温度让人心惊,身下的人原本是抗拒的…

    真的...她本来是抗拒的...

    *

    而此刻薄家别墅中,一种诡异的气场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,似乎空气都在不知不觉之中结了冰。

    男人的黑眸定定望向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的女人,“怎么不说话?”

    “有些困了。”白芷波光粼粼的杏眸扫过男人英俊如斯的脸,不紧不慢站起来,淡淡道,“我先上去睡了。”

    他就那样看着她,周围三两个女佣也用余光偷偷瞄着,凝视着她淡漠转过身子,然后向着楼梯口走去,她的眸子中满满的是平静,那样波澜不惊。

    打开门进去之后,刚刚想关上,一股强势的力量将门大力推开,白芷捕捉到一双眼底蕴藏着怒意的黑眸,手一松,男人跻身而进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白芷选择忽视了他眼底那抹怒意,眸子中倒是波澜不惊,语气淡淡地开口问。

    “上官白芷。”

    他眉眼如画,一字一顿地唤出了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但是她知道,每次他一唤她的全名,她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,次次如此。

    她也就不说话,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,目光直直撞上他深邃的视线,然后就是良久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自从他一回来就一语不发,是在甩脸色给他看?

    “我怎么了?”白芷头一偏,将视线落在床边矮柜上的水杯上,视线呆滞。

    “你看着我!”

    男人豁然伸出手来擭住她的下巴,将她的头硬生生扳了过来,强迫她与自己喷火的视线相迎,四目相对,似乎有电花火石在空气中爆炸开来,散发出了浓烈的火药味。

    白芷从骨子里面也就是一个倔脾气,被他这样一呵斥,雾气迷蒙的美眸中染出一些愠意,突兀地直直迎上他阴鸷的视线,不躲,也不闪。

    两人都没有说话,只是白芷分明感觉到了下巴上的力道在一分分加重,仿佛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了一般。如果是整容放的假体,是不是就已经给捏碎了。这时候她该庆幸骨头的密度比假体要大了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?”薄言北冷冷开口,视线像是啐了冰一般的寒。

    白芷眼睛一眨,红唇边勾着丝笑意,反问道,“我应该说点什么?”

    男人眸子危险一眯,语气寒冷,“谁给你惯的这坏德行?”

    她也不怒反笑,浅浅的梨涡在嘴角边荡漾开来,轻轻张开薄唇道,“你。”

    像是被打败了一般,男人手上的力度轻了一些,但是始终没放开,“你是在生我的气?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生气怎么可能从一进屋就没有给过他正眼看,从头到尾都是。

    白芷清楚地看见了男人长而翘的睫毛是有多么浓密,视线再下落一点点,就是那双勾魂摄魄的黑眸,“我没生气。”

    薄言北鼻腔里冷哼一声,显然是不信,“没生气?你骗我还是骗你自己?”

    白芷动唇,“我怎么会生----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我没有站出来给你解围。”薄言北的视线很清冷,只是望向那张妆容精致的小脸儿的时候,有些缓意。

    一下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,如鲠在喉一般,哽咽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该说什么呢,说恭喜吗,恭喜他说对了。

    看着她一语不发的诡异沉默,他就知道他说对了,他的直觉,一向很准。

    当时如此上流权贵,即使他站在顶端又如何,身上还挂着一个未婚妻这是事实。不是他不想站出来也不是不敢站出来,只是,真的是他不能。

    很多事情不是想做,就可以去做的。

    鼻腔突然有一点酸,竟然头上一热挥起拳头就锤在了男人遒劲的胸膛上,“你值不值当时我有多难堪多害怕!”

    被求婚的时候他简直是生无可恋了,又急又气。

    他任由她根本无法带来任何痛楚的拳头一下又一下锤在他的胸膛,不由得从她的下巴上收回手,托住了她的腰际,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他的嗓音犹如天籁,但是又犹如是从遥远天际传来的一般,沉沉伦伦让人丧失理智。

    更加让她生气,“那你知道还让我那样难堪!”

    心头一下子生疼,陡然拉入她入怀,“我…白芷…”

    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。只是当时,他已经放下了酒杯,如果向乔远那一秒不站出来,他就会站出来了,毕竟他的女人,不忍心是肯定的。

    两只小手缠住了男人紧实的腰际,隔着上好西装的布料,仍是可以感受到从胸膛处穿出来的火热温度,耳根的触感最为敏感,烫得她呼吸有些急促。

    她推开他,双眼水盈,“那个沈伯年肯定还会缠着我的,后来还跟着我和乔远下到了地下车场!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下巴,“你是我的女人,有人觊觎很正常,但是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害怕…”

    “天塌了我给你顶着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两人几乎就站在原地,谈了好久,说了些七七八八的,白芷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,薄言北则是连连失笑。

    竟然说到了古代女子的肚兜…

    薄言北适时地打住她,然后便回房睡觉了,走之前还不忘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记晚安吻。

    白芷心满意足地送走言北之后便开始了繁琐地卸妆,卸妆很麻烦,不卸干净又很伤皮肤,约翰千叮嘱万嘱咐要她卸妆一定要干净才行。

    眼部,鼻部,唇部,脸部,每一个部位卸妆所用的卸妆液都不一样,总而言之,麻烦死了…

    终于收拾好了之后,白芷一头栽进柔软的床上,准备随时和周公约会。

    只是脑海里面很乱,总是跳出来沈伯年那双异常亮的蓝瞳来…不由得又吓得浑身都是冷汗…

    第二天的时候白芷几乎是被嘈杂的喧闹声给吵醒了,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袋,不由得心里面一阵烦躁,视线扫过挂在墙上的水晶钟。

    才刚刚七点钟,什么事情这么闹腾,以前可是从来过这种情况的。

    甚至没有洗漱,连睡衣都没有换,直直打开房门,下面实在是太闹了,径直下楼想要看看是怎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而她呆了,不,石化了。

    她刚刚在二楼的旋转楼梯的转角处,刚好可以看见底层的情况,她看见了什么,沈伯年。

    沈伯年灰色的衬衫很是随意但是难以减去半分英俊,下身的牛仔裤更是衬托出了修长笔直的双腿,换下了一丝不苟的西装,乍一看,还真是一个帅到没朋友的风流少年。

    只是沈伯年的旁边站着格格不入的数十个黑衣人,没猜错的话那就是沈伯年手下的杀手,而那嘈杂的声音正是女佣们企图撵走这个不速之客。

    沈伯年的蓝瞳正好捕捉到了站在楼梯上的白芷,瞳孔因为白芷而微微一缩,太美,一双修长白皙的双腿从白色的睡裙中伸了出来,睡裙的吊带设计可以清楚地看见女孩瘦削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。

    “沈伯年?”白芷微微张嘴,“你来干什么?而且还带这么多杀…带这么多人?”

    沈伯年的俊逸的脸庞上带着惬意的笑,“我自然是来找你啊,不带点人,我怎么能够进的来,你说是不?”

    气氛变得微妙起来,女佣们都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被她们当做女主人的女孩,白芷的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,诧异…厌恶…不可置信…

    “我想这里应该不欢迎你。”白芷抿抿唇继续说道,“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?”

    “我想查一个人,难道说很难?”沈伯年唇角的弧度勾得有些猖狂,“我说过了,我对你志在必得。”

    “是谁给你的胆子对我的女人志在必得?”

    是言北的声音,白芷回过头,才发现一袭西装的男人就站在自己身后的台阶上,近在咫尺,看样子,是准备上班的打扮。

    兰姨从沈伯年的身边退开来,“对不起少爷,我没能拦住这位先生进来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低沉的嗓音响起,反正沈伯年做事,一向无厘头,一向狂妄,一向目中无人。

    薄言北的视线落在前面白芷修长的腿上,然后淡淡道,“白芷,去换衣服,然后下来吃早餐,乖。”

    白芷这才将带着些怒意的视线从沈伯年的脸上收回,“嗯。”

    说完便蹬蹬蹬蹬地上楼了。

    男人散发的清俊气息很强,修长的腿一动,只是迎上蓝瞳的视线,缓缓下着楼梯。

    “言北早安啊。”沈伯年唇畔噙着莫名的笑容,只是面上却是皮笑肉不笑,蓝瞳之中莫名染着一些挑衅。

    黑眸凛然一暗,沉下霜剑一般的视线,然后脚尖一抬,缓步下楼。

    不紧不慢地行至沈伯年的面前,视线淡淡扫过旁边带着墨镜的黑衣人身上,“你确定要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家?”

    围在沈伯年旁边的黑衣人被那寒寒的视线一盯,竟然不由得一个寒噤,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大太足了,况且有些似曾相识是怎么回事…

    “别这样凶嘛言北,我只是想来看看我心爱的女人而已。”沈伯年看着那双黑眸说话的同时,还适时地眨了眨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的女人?”男人漆黑的眸子危险地眯成一条线,“她是你的女人?沈伯年,认识你这么久,还第一发现你的脸皮原来这般厚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都认识这么久了,我难得遇见真爱,就给我了呗。”

    薄言北听出来了,他指的是什么,是白芷。

    正欲冷冷开口却又被沈伯年打断,“再说了,你还有个大美人儿孟紫琪呢,我不相信你会为了她和孟天海闹翻脸。”

    “自然不会为了她和孟天海翻脸。”薄言北淡淡开口,眸子怒意涌起,他不会为了白芷和孟天海翻脸,但是会为了她,直接将孟天海拉下马,翻脸算什么。

    “那不就对咯。”沈伯年上前一步,大手拍在了男人肩膀上,“所说嘛,你应该让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觉得能行得通的话,我让。”----我让,但是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能拿的去了,我怕我双手奉上,你都拿不稳。

    “一言为定?”蓝瞳透露出异常的兴奋来。

    男人淡漠地扫过那双蓝瞳,并不做声,只是淡漠地向着餐室走去,“不送,我要去吃早餐了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沈伯年带着一股狂妄地味道,转身走出别墅,旁边的黑衣人紧紧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*

    白芷站在二楼转角的楼梯上,任凭身子缓缓滑落下去,然后跌落在了冰冷的木质阶梯上,她听见了什么?

    ----自然不会为了她和孟天海翻脸。

    ----如果你觉得能行得通的话,我让。

    原来她在他心中,就是这样的,就只是这样的而已。本来是想要听听沈伯年是想要干嘛,所以才躲在了转角处,可是呢,都让她听见了什么,有句话叫别相信自己的耳朵,可是亲自从深爱的男人嘴里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那么冷冰冰,那么无情。

    眼泪簌簌开始滑落,眼窝热得发烫,慢慢回忆起来,一直都是她需要他,一直都是她肆无忌惮地依赖他,以为有了他的宠爱便可以恃宠而骄。

    原来,是不是只要等到孟紫琪回国,然后他就会回到自己原来的轨道上生活,而自己,便是无法救赎的罪过,是那深渊中最肮脏的秘密,见不得光,也无法生长。她只是这个男人在平淡日子中的无聊消遣。

    玩弄别人的感情就这么有趣吗!

    她不得不信,他从来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爱她,那他怎么可以伪装得那么好,她千千万万遍信了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柔情…

    “白芷丫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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